——記著名書法家劉傳林
啟功或許是自謙,但是外人更愿意認為啟功修書法有自知的智慧:若與草書有緣,必要驅筆墨而寫馳騁,若是緣分不到,寧可擱置。許多頂級的書法家,事實上都有啟功的這種書法意識,寫不寫草書,看因緣。
他用才華與規(guī)矩支撐起當代草書的正宗體系,法源書圣,功在創(chuàng)新,既要寫懷素草書的鐵畫銀鉤,也要掙脫束縛,表現自己醉里挑燈看劍的新面目,把草書文化千年的抒情積淀,重新做成一把打開當代人書法審美迷惑心結的鑰匙,讓人們在他狂草幻變的情景里,豁然開朗:草書原來是這般的渾然正氣,草書原來是這般的雅俗共賞!
懷素修佛,書法拒絕妄想。張旭喜醉,書法極盡癲狂。書如其人的核心即是書如其心。劉傳林前輩做人做事不違天道,生性灑脫有酒而不酩酊,能作詩善作賦,所以他的修為是儒雅君子與劍俠仗義和合境界,寫狂草便是狂而不失理性,執(zhí)理性而不趨呆板,筆墨寫天道,訴禪風,高歌而行,低呤浴心,草書融合了儒釋道三門文化精華,把通俗、專業(yè)與書法審美的公共屬性完美融合在一起,筆法當隨時代,時代賦其大家之功。
他的草書非常注重線條視覺沖擊力的塑造,也相當醉心筆墨詩意的表達,帶著滿滿盈盈的文化味,成為當代書壇幽谷尋道得大悟,世間無物非草書的卓越實踐者,所以筆法通諳極致的符號抽象原理,也有令人一觀而得理解的意象表現結果。他寫得透徹,別人看得透心,草書魅力源于這種交流,絕不是草書不入格,神仙不認得的粗陋。憑這等境界,可知他與草書必是同心有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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