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,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個吃到的是什么味道?!痹凇?0后”青年學者、資深媒體人潘啟雯看來,由美國著名導演羅伯特·澤米吉斯執(zhí)導的經典電影《阿甘正傳》里的這句經典臺詞,如果放在現(xiàn)在,可能會被改成:“價值(智識)就像一個盲盒,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個開出的是什么。”潘啟雯著作《價值盲盒》(The Blind Box of Value;深圳出版社2023年9月第1版)的書名,很顯然,是從這經典臺詞演化而來的。
智者,善思。于商而言,投資,究竟如何避免“賭徒”的投機心態(tài)?勝負,究竟是不是“有跡可循”?面對復雜系統(tǒng),該如何提升決策力?針對不可預知和不確定的未來,如何才能快人一步?潘啟雯從希望能夠引起人們對“精英的思維方式”關注的維度出發(fā),他的《價值盲盒》就像打開神奇“盲盒”般帶人們洞悉一系列前沿問題背后的規(guī)則和智識,同時做思想上的科普和生動演繹,并時刻提醒人們看清本質再理性選擇。
美國社會學家赫伯特·甘斯曾經有一項研究,他比較了波士頓工薪階層和精英階層的文化差異后發(fā)現(xiàn),工薪階層的一個特點是只相信親友,而不信任外部世界,甚至會對陌生人有一種不自覺的敵意。相比之下,中等收入以上群體卻沒有那么強烈的親緣意識,更容易跟陌生人合作,并且相信辦事規(guī)則。
對此,潘啟雯在《價值盲盒》中毫不諱言地指出:小城鎮(zhèn)里的人特別講究親屬和熟人關系,沒有關系寸步難行。這也是為什么有理想的年輕人非要去大城市,因為一線城市不僅有機會,而且真正的差異是思維模式。像這樣的差異,人們往往用“高知群體”和“普通人”來標記。高知群體理解復雜的抽象概念,普通人處處使用簡單形象思維;高知群體探索未知,普通人恐懼未知;高知群體從長遠打算,普通人只看眼前利益;高知群體注重個人選擇和自由,普通人認為別人應該跟自己一樣;高知群體擁抱改變,普通人拒絕改變;高知群體愛談論想法,普通人愛談論人和事物;高知群體把自由時間花在學習上,普通人把自由時間花在娛樂上。
高知群體的思維和普通人不一樣——“不是想我可能失去什么,而是我會獲得什么”。我們很多人認為沒法把握財富,而高知群體知道賺錢和財富積累是一種因果關系。普通人關注風險、預期失敗,高知群體預期成功、關注收獲。普通人基于恐懼而猶豫,高知群體基于自信而選擇。關于“精英”是如何煉成的,從百姓閑談到專業(yè)分析,卻是一個眾說紛紜的問題,既有“龍生龍、鳳生鳳”之類的悲觀決定論,也有“出身不由己、道路自己選”式的樂觀奮斗說。
籠統(tǒng)地說,兩種觀點都有證據(jù)支持,而煉成精英的機制卻仍然是個“社會黑箱”。《終身成長:重新定義成功的思維模式》的作者卡羅爾·德韋克曾告訴我們兩種思維模式:一種是固定型思維模式,一種是成長型思維模式。固定型思維模式的人,不愿意接受挑戰(zhàn),更喜歡固定、穩(wěn)定的狀態(tài);不喜歡變化,喜歡待在舒適區(qū);不愿意接受批評,不愿意持續(xù)學習。成長型思維模式的人,將終身成長作為自己的課題;敢于擁抱變化,不斷尋找創(chuàng)新的可能;敢于向未知領域邁進,尋找突破的機會;不害怕失敗,善于吸取教訓。總之,思維方式的不同,決定了不同的人生層次。
在《價值盲盒》中,潘啟雯還提到精英階層有一個很大的特點,就是“流程的固定與習慣的養(yǎng)成”。有學術機構考察了50個近代最有影響力的作家、哲學家和思想家,他們的流程各有不同,但共同點都是有自己的流程。德國作家和古典哲學創(chuàng)始人伊曼努爾·康德每天總是在同一個時間從家里走著去大學,以至于路上的圍觀群眾都能拿他對表。他甚至每天光顧同一家咖啡店、買同一款咖啡,固定上午實施寫作、下午給明天的寫作激發(fā)新想法……這些“流程”都是精英們固定保持下來的做法。
美國知名心理學家伯爾赫斯·弗雷德里克·斯金納曾說,人的行為是可以“設計”的,你要做的是設置好“觸發(fā)器”。老鼠看見食物就想吃;帥哥看到美女就想搭訕;看到某只股票瘋漲投資人就想追高;人看到椅子就想坐下;你在回家的路上看見一家叫“地地道道”的燒烤店就往右轉。食物、椅子和燒烤店就是“行為觸發(fā)器”。因為你多次這么做,“觸發(fā)器”和行為之間就有了一個強的連接,以后你一遇到觸發(fā)器就會自然這么做。
如果“行”上有困難,常常是因為“知”上有局限。這種局限并不一定表現(xiàn)為“不知道”,而是“忽略了”或者“忘記了”。延續(xù)潘啟雯之前《欲望的邊界》《跨越黑天鵝和灰犀牛的坎》《智識的冒險》《擺脫巨嬰》等著作的風格特點和價值取向,《價值盲盒》雖說聚焦于“精英的思維方式”,但它畢竟不是一本教科書,因此,解釋和審視“精英的思維方式”不是重點,連接現(xiàn)實情況,并糾正人們對于“精英的思維方式”認知可能存在的偏差,或許才是其的意圖所在。(文/鮑琳昊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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